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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有一日我们会重逢,
倘若我们一同被人梦见。
  1. 长佩
  2. 兰花
  3. 寄梅
  4. 归档

·少主=女帝,食魂=臣子,陆槐方=皇叔。

·我流,架空王朝,设定清奇。

·all女帝,非1v1,考虑分结局,但这个设定就是为了合法开后宫。

·非柔弱女主,女帝事业心超强。

·洁党勿入,我兴致来了就喜欢开车,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车。

·有雷自己避,多谢。

  

·第一章

·第二章

·第三章



  第四章

  


  女帝道:“传吧。”


  得命的宫人躬身一礼,倒退而出,去接引候在殿外的鬼城。

   

  倚着玉榻的女帝看了鹄羹一眼,鹄羹动作娴熟地服侍她起身,理正她的衣冠,随后奉上了一盏热茶。


  女帝接过来啜了几口,感到神思清明了许多。


  茶是女帝钟意的朝阳乌岽,茶水的温度恰到好处,介于滚烫与温暾之间,多一分烫口,少一分则太凉。


  她不由感慨:“还是你沏的茶,朕喝着最习惯。”


  鹄羹微笑着说:“愿随左右,为陛下沏一世茶。”


  女帝随手把茶盏搁在案上,淡淡道:“你成日赖在朕身边做什么?太极殿不缺一个内侍,内廷却需要一个尚宫。”


  鹄羹笑意微凝,垂下眼帘:“是臣思虑不周。执掌内廷是臣本分之事,但还请陛下允许臣闲暇时侍奉左右。”


  内廷的职秩与外官相对,却无法与外官相提并论,内廷之官究根追底仍是皇帝的奴仆,何谈臣子。然而鹄羹乃士族之后,且通晓百家,洞达古今,女帝不以寻常侍从待之,尊为内学士,所以,他有在御前称臣的权利。


  他很少以臣自称,是因为陛下特许他在私下里可以称“我”。


  这个特例本来不该开,鹄羹也不敢受,然则整个太极殿都是天子的腹心,朝堂也尽在天子的掌控之下,几乎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愣头青御史上书弹劾,这事儿到了女帝的口中不过一句“称呼而已”。因此,鹄羹在御前大多用“我”。


  他刚才用的却是“臣”。


  女帝轻笑了一声:“你追随朕多年,怎么学起那些时时来太极殿表忠心的媚上做派了?”


  “臣事陛下十数年,早已离不开陛下。”鹄羹慢慢地跪到玉榻的承足前,认真地说,“请陛下周全。”


  怎么会离不开呢?


  女帝思忖片刻,寻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:“是有些日子没有唤你来太极殿,让你误会了?但是这起案子牵涉到了皇叔,你又是先帝从皇叔那里要来的人,不适合插手,你自己也应当知道避嫌……这些话,朕先前也与你说过了,还是你另有顾虑?”


  她最后一句话轻飘飘的,甚至带着一分柔和的不解,可对鹄羹而言,此语诛心。


  鹄羹膝行退了两步,语气依旧和顺温柔,叩首道:“臣待陛下之心,日月可鉴。”


  女帝一言不发地注视了他一会儿,才道:“何必如此?起来吧。”


  她已经依稀听见了外头的动静。


  “谢陛下。”鹄羹依言起身,站回了她的身侧。

   

  很快地,殿中的宫人们依次向鬼城问安的声音越来越清晰。


  引路的宫人仔细打起帘子,鬼城径直走进内殿,就见女帝倚着玉榻,赤脚踏在承足上,而鹄羹侍侯在侧。


  鬼城的目光在那双玉足上停留了一瞬。


  从前女帝都在文华殿召见臣子,端踞南面。这几年不知为何,她常在太极殿接见臣子。同时,或许因为这里是天子的寝起日用之所,她在此待下的姿态也更加松弛。


  “拜见陛下。”鬼城下拜的动作很利落,起身的动作也同样利落,没有等陛下让他免礼。


  鹄羹不赞同地皱起眉头。


  女帝倒是对此见怪不怪,只道:“你啊,下次再被参目无君上,朕可不帮你按下折子了。”


  她这话说得亲近,要知道若非她将弹劾鬼城的折子留中不发,单这个月的折子就能把他给淹了。朝野对此也隐隐有些议论,只是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罢了。


  鬼城定定地看着她,笑道:“他们参其他的,臣也就认了,但是臣怎么会目无君上?”


  女帝并不喜欢仰头看人,吩咐道:“赐座。”


  早就有熟悉的宫人准备好了绣墩儿,打量了一下女帝的神色,同以往一般将绣墩儿摆在了玉榻前。


  鬼城瞥了一眼站着的鹄羹,坐下了还不忘问她:“陛下心疼臣站着?”


  “站一会儿还用朕心疼?越养越娇气。”女帝睨了他一眼,屏退左右,问起了正事,“去了北衙一趟,如何?”


  太极殿的宫人们悉数垂首退下了,鹄羹仍然袖手守在女帝的身侧。


  鬼城见女帝没有要对方避开的意思,便没有多此一举地提醒。他站了起来,单膝下跪,直言相告:“臣怀疑,鹄羹尚宫与逆党有所联系。”


  鹄羹闻言一默,又要跪下,却被女帝伸手拦住了。她道:“朕说了,何必如此?”


  “……陛下?”鹄羹难得错愕地看向她,藏在袖中的手轻轻交握着,指尖微微颤栗。


  女帝的语气透着一种宁和的冷意:“朕确实没想到,都让你待在尚宫局了,这事儿还能攀扯上你。你好生听着是怎么回事,去把它解决了就是。”


  就在方才,鹄羹不过提出了想留在她的身边的请求,就引来她的规训。但这池鱼之殃真的落到他头上的时候,她没有讲,朕早就和你说过了吧?她只说,去把它解决了。


  鹄羹喉头发紧,想要稽首谢恩,但还被她的手拦着,只好躬身长揖,慢而沉地回应:“臣谨遵。”


  女帝这才收回了手,对鬼城扬了扬下颌道:“坐吧,继续。”


  “是。”鬼城坐了回去。


  他的心中本有一丝隐秘的嫉妒。这一丝嫉妒并非因为陛下的宽仁,而是因为陛下在与一个人说话时,向来不会将目光分与旁人,全然专注。


  但她朝他一扬下颌,他的心又忍不住为这个动作跳了一下。


  她的目光又清又锐,这样的动作由她做来再合适不过……


  鬼城压下了心中的惊艳,并未就鹄羹与叛党有关一事多加纠缠,将怀中的卷宗呈上,又将审讯所得一一道明:


  “已查明狱中七十一个探子都与信王府有关系,领头人是信王的心腹,名叫雉羹,正是鹄羹尚宫的兄长。有十六人参与了昭平六年四月的北疆刺杀案,二十三人参与了昭平六年十月的生死醉梦毒案……”


  鬼城说得清楚,有一些是东璧提过的,有一些则是东璧未曾提过的。女帝一面翻看卷宗一面听,很快就弄明白了情况。


  女帝总结道:“也就是说,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并非是朕,而是为了找到皇叔的下落。有人指认了宫中的内应,其中便有鹄羹的名字。易牙尚在潜逃中,目的地恐怕是北疆。”


  “正是。”


  鬼城表面看着浪荡,实则心细如发——他发现,女帝仍唤信王陆槐方为皇叔,即使这桩案子查到现在,信王谋反一事几乎确凿无疑。


  女帝用指尖一下一下地扣着桌案,缓声道:“这些人既然参与过三四年前的案子,想来都是皇叔的亲信,就不知道是不是他最后的底牌了……他们还活着吗?”


  鬼城笑了笑,双目浸着森寒的戾气,语调隐约含着嘲弄:“陛下恕罪。有五人受不住刑,死了。还有一个,被吓死了。”


  女帝微笑道:“稀奇稀奇,堂堂‘鬼使’竟也会刀下留人。”


  鬼城仰头深深地注视着她:“事关陛下,此案必须办活,不能办死。”


  “办活办死,倒是个好说法。”女帝回视他的眼睛,神情是一贯的从容温和,口中话锋一转,“你刚刚说,鹄羹有个兄长在牢里?叫什么名字?”


  “雉羹。”


  这话却不是鬼城答的,而是鹄羹颤声回答的。


  鹄羹走到女帝面前,与鬼城并排而跪,禀告道:“陛下,臣有一兄长名叫雉羹。兄长与我各事其主,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。”


  他顿了顿,面色苍白,艰涩道:“然则,臣与兄长手足情深,自认为了解兄长,兄长岳峙渊渟,石赤不夺,若让臣督办此案,或许……能有所得。”


  女帝端详了他片刻:“此案有东璧负责,远不到需要你手足相残的时候,不必逞强。”


  鹄羹摇头叩首:“臣不愿置陛下于危险之中,恳请督办此案。”


  女帝颇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:“不必逞强。”


  鹄羹闭上眼,保持着额头抵着手背的跪俯姿态,坚决道:“臣请督办此案。”


  他绝不容许有人可能会伤害到陛下,即使那个人……是他的兄长。


  过了很久,女帝才叹了一口气:“你的兄长涉案,本来这个案子给谁办,都不该给你办,你明白吗?”


  鹄羹轻声道:“我明白,陛下怜我。”


  女帝拿起自己搁在案上的茶盏,喝了口冷茶:“朕的茶都凉了,还不起来?”


  “是。”鹄羹起身接过茶盏,为陛下换了热茶。


  女帝接过茶,又把目光转向鬼城,未料鬼城俯首道:“陛下,臣请旨由羽林卫清理禁中。”


  这话说得不客气。虽说羽林卫执掌宫禁,但是清理宫中内应这一事项属于内廷,应由尚宫负责。如今鬼城请旨,不说越俎代庖,更是明晃晃地说明了他不信任鹄羹。


  但鹄羹被人指认,兄长也已经被关在北衙牢狱之中,若让他单独主事也不合情理。


  女帝喝了口热茶,已然有了决断:“你们两个一起把宫里头清理干净。三日后鹄羹随锦衣卫指挥使去趟北衙,若此事棘手就先回来。大将军班师回朝就在这几日了,以此事为重。”


  御前二人领命。


   

  黄瓦红墙最长安,杏花柳絮逐春去。


  千里之外,大军肃行,尽是归人。

  

  

  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我昏了,鹄羹宝贝儿好难写。


写文不易,猫猫叹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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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也可以合集自助翻下一章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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