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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有一日我们会重逢,
倘若我们一同被人梦见。
  1. 长佩
  2. 兰花
  3. 寄梅
  4. 归档

·少主=女帝,食魂=臣子,陆槐方=皇叔。

·我流,架空王朝,设定清奇。

·all女帝,非1v1,考虑分结局,但这个设定就是为了合法开后宫。

·非柔弱女主,女帝事业心超强。

·洁党勿入,我兴致来了就喜欢开车,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车。

·有雷自己避,多谢。

  

·第一章

·第二章

·第三章

·第四章

·第五章




  第六章


  燕牡丹坐在北镇抚司大堂的主位,闲闲地翻阅信王谋逆案的卷宗与口供,守在堂内的锦衣卫们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

  按理而言,燕牡丹是锦衣卫指挥使,总理锦衣卫,坐在主位理所应当。宫中飞来一道旨意把闭门思过的燕牡丹调出来协理此案,却没有提恢复燕牡丹的职权,由是现下正经掌管锦衣卫事的还是东璧同知。四年时间,足以让东璧坐稳这大堂的主位了。故而,眼见着燕牡丹径直往主位上坐的锦衣卫都感到了一种难言的尴尬。


  所幸燕指挥使余威犹在,到底没有人敢拦他。


  最自在的当属燕牡丹,他恍若没有察觉他人的尴尬,从容闲适得如同坐在自家的客厅,不时对卷宗与口供的关键之处询问一二。东璧到了大堂,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。


  本在回答燕牡丹询问的百户顿时冷汗涔涔:“东同知。”


  “嗯。”东璧回以颔首,又看向燕牡丹,面色如常,“你来了。”


  燕牡丹似笑非笑:“你知道我会今日来?”


  东璧道:“案子查到了这个地步,已经可以结案,需要你的协助。即便你不来,我也会入宫请旨。”


  燕牡丹微微地笑了笑,以金粉描摹于左眼的花瓣妖艳地舒展:“何须东同知入宫?陛下圣明,总不会忘记我的。”


  不知是否因为上次受了鬼城的挑衅,东璧觉得燕牡丹的语气似乎暗藏了几分暧昧。


  他岔开了话题:“依你的权限,本案的卷宗、证据和口供均可调看,若你有任何不解之处,可以问我,他们不一定有我清楚。”


  “东同知当真可靠,不愧是陛下器重的人。”燕牡丹点了点头,抬眼道,“案情我已清楚,正要和你聊聊——这案子已经问得十分仔细,为什么要再次提审雉羹?莫非有何疏漏?”


  这一下,整个堂内的锦衣卫都生了冷汗,燕牡丹的架势与语气,无不是上司质问下属才有的。


  东璧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:“既然你已清楚,不该没看到易牙等人还在潜逃中吧?”


  燕牡丹轻笑了一声:“区区几个余孽,你莫要告诉我,你推断不出来他们会去哪里?只要知道信王和北边的哪个部落有过联系,还不明白他们要往哪里跑?你的大胆呢?”


  东璧语气沉稳:“此事我也禀明了陛下,已经派了一队人马北上,暂时还没有消息。只是事关陛下,如何谨慎也不为过。”


  “好。”燕牡丹抚掌道,“东同知思虑周全。”


  东璧看了他一眼,向后靠在椅背上:“臣下本分罢了。指挥使虽说明了案情,到底居家数年,不知道卫所的一些安排。”


  燕牡丹意味深长道:“东同知说得有理,不过……来日方长,不急于这一时一刻,眼下么,紧要的还是这桩案子。”


  有校尉给他们二人奉了茶,燕牡丹取过啜了一口,并非他熟悉的味道,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,将茶盏放下了,又看起了卷宗。


  一取一放间,燕牡丹浮于表面的笑意消失了,如同潮水落下后礁石兀起,某种淡漠而锋利的气质清晰了起来。他从来不是爱笑的人。


  茶还没有凉,就有校尉禀报,宫中来人了。东璧吩咐把人带进来,燕牡丹则封好卷宗,迤迤然站了起来,与东璧同在北镇抚司大堂的门前迎人。鹄羹天子心腹,又是宫中来使,于情于理他们两个都得迎一迎对方。


  他们很快就见到了被请进来的鹄羹。这位面容清俊的青年上前叙礼:“燕指挥使,东同知。”


  东璧还礼:“鹄羹尚宫。”


  燕牡丹面上重新浮了笑意,拱手道:“鹄羹尚宫,久违了。”


  鹄羹颔首道:“久违。”他没有多加寒暄,单刀直入,“若燕指挥使方便,我们现在就前往诏狱?”


  燕牡丹笑道:“方便,为陛下办差,怎会不方便?东同知可要同去?”


  东璧道:“走吧。”


  三人同往。甫一进入诏狱,兜头便被冰冷无情的黑暗罩住了。诏狱仍是那副阴森森的模样,到处都黏连着腐朽的、潮湿的气味,四下都有烛光无法驱散的浓稠的黑暗,恍惚一步踏错就会深陷其间。


  鹄羹嗅到了血腥味。


  他虽是头一回到诏狱,到底执掌内廷多年,见惯阴私鬼蜮,也不乏亲自动手扫洒之时,这样的环境于他而言也算寻常,不足以让他改色。然而,他禁不住去想,不知兄长……如何了?


  狱中一片死寂,而他们三人两个是锦衣卫,一个是在宫中行走惯了的,步子轻,声音也几近于无,惊不起波澜。踏过烛火投下的淡薄而危险的阴影,来到诏狱深处,鹄羹第一眼就看见了独自趺坐的雉羹。


  在鹄羹的印象里,兄长总是穿着一袭玄袍,从头到脚不说一丝不苟,也是体面妥帖的。如今他却穿款制简单的白衣,不得配饰,不得上簪,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狱里头耗着,乍一见近乎有一种形销骨立之感。


  隔着牢狱的栅栏,鹄羹无言地望向他。


  本在闭目趺坐的雉羹若有所觉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
  “你怎么……”雉羹先是讶然,旋即面上隐隐带了怒色,“她竟然让你来?!”


  鹄羹摇了摇头:“陛下宽仁,要我好好待在尚宫局,两次三番好言相劝,不忍见我手足相煎……”他不由得微微笑了笑,含着一点涩意,“是我辜负了陛下的心意,强求陛下让我来的。”


  雉羹沉默片刻,叹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

  鹄羹道:“我有问题想亲自问你。”


  雉羹道:“能说的,我早已说尽。不能说的,你来又有什么用呢?”


  鹄羹坚持道:“但是我想问你。”


  雉羹看着固执得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幼弟,终究道:“你问吧。”


  鹄羹贴近了牢门,深深地注视着他:“昭平六年的两场刺杀,你有没有参与?”


  雉羹平静道:“我未曾参与,但我知情。”


  鹄羹紧皱的眉头微展,喃喃道:“兄长高节清风,那两场刺杀使的都是鬼蜮伎俩,你自然不肯参与。”


  雉羹却说:“无所谓高节清风,主上有命,莫不遵从。只是我允诺过,一日为兄,永世为兄,我不会失信于你。”


  鹄羹一手不觉抓紧了栅栏,低头与他错开目光:“我知道,兄长从来不会骗我。”


  见了他有些狼狈的模样,雉羹顿了顿,和声道:“你我各为其主,各尽其力,理所应当。你不要难过。”


  雉羹从来如此,世人都说他为人忠信,风骨凛然,其实他一直把自己的弟弟鹄羹置于自己之前。当年写信请求陆槐方,也是为了让鹄羹能去国子监就学,至于他自己,实则没什么所谓。


  “我明白。”鹄羹定了定心绪,语调平缓,“我明白。但兄长有没有想过,谋刺圣驾,罪当诛族。你牵涉其间,身为你的弟弟,我亦罪责难逃。”


  雉羹的目光陡然一厉,恰如冷电清霜,他一字一句道:“原来你,是想劝降我?”


  鹄羹摇头苦笑:“我没有资格劝降,陛下也不会因为我而网开一面……弑君谋逆的罪,陛下也不该宽免。我是想告诉兄长,我做弟弟从来不称职,所幸还能与兄长同死。待我将手头上的职务交接了,就来诏狱陪兄长。”


  “胡闹!”雉羹倏然站起,粗黑的锁链相撞发出叮叮声,“圣上既然多次劝你,可见有周全之意,你怎能如此任性行事!”


  鹄羹反问道:“我为何不能?”


  雉羹上前两步:“我是你的兄长,你要听我的。”


  鹄羹静静地看着他,神情未曾动摇,轻声道:“但是,你快要死了。”


  “鹄羹。”雉羹无奈地叫他的名字,“你不要这样。”


  “兄长……”鹄羹还想再说些什么,雉羹已经背过身去,走回了原位,不再看他。


  雉羹叹了一口气:“你走吧。”


  鹄羹忽然就静了。


  隐在一旁的东璧与燕牡丹暗自交换了目光。


 


  皇宫,会通苑。


  会通苑乃前朝旧苑,荒废过,也修葺过,至今只余一阁一殿罢了。此处分明久无人居住,但若是入了内里,却能瞧见清云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,殿外花草也布置颇有意趣。


  女帝拾阶而上,吱呀一声推门而入。殿中人放下了书,抬头望来。


  女帝将门关上,慢慢走到殿中人的对面坐下,唤他:“皇叔。”


  原来这被大多数人所遗忘的旧苑里,住着的正是去岁十月就“失踪”的本朝一等王爵,信王陆槐方。


  陆槐方脸色病白,长发未束,瞧着像是三十出头的青年,身上披了件鹤氅,神色冷冰冰的,言辞也冷冰冰的:“陛下终于要杀我了?”


  女帝不以为忤,反而对他笑了笑:“皇叔怎么这样想朕?朕会伤心的。”


  陆槐方侧头轻咳了两声:“陛下希望我怎么想你?”


  “皇叔这毛病看起来是好不了了……”女帝给他递了块帕子,“不许朕来寻你闲聊么?”


  陆槐方没有接她的帕子,冷静地问:“陛下想聊什么?”


  女帝把帕子搁在他的手边,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,又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北疆已定,莲华将军明日就要抵达京城了。皇叔高不高兴?可惜这庆功宴,皇叔怕是没办法出席了。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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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来了!

不要在我文下磕腐向cp我谢谢您嘞。鹄羹和雉羹的对话我是想着留给大家琢磨的,所以没像前边一样在文里头就分析得清清楚楚,但不代表可以磕腐向。


码字不易,评论续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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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为爱发电当然是为了彩虹屁。


第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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